2010年3月24日 星期三

<林苑百合> 越鬥越露底

週三,《東方日報》記者蔡青翰報道「鐘廷森贊黃家定領導馬華時代與商聯會關係緊密….」卻在另一篇訪談中批翁詩傑「沒有貢獻」…….;黃忠也寫了一篇《馬華靠華團,華團靠馬華》,其中點出提名競選馬華中委的86人中,有不少華團現任領導或助理,因而有了「靠來靠去」的命題。

1985年《華團宣言》之所以提「超越政黨,不超越政治」正因為要華團保持獨立性,代表民聲民意,而不是成為某些政黨的棋子。但不少華團董事為大商賈,有些人在生意操作面上需要到公共行政上的幫忙,跟政治人物喝茶吃飯是平常事,朋友越多,難題就越少。

90年代林良實授旗給當時任副內政部長的黃家定全面出擊「滲透」華團,先把爭取多年不得的「堂聯」(現稱華總)社團註冊批示,並在第一屆選舉中棄文(沈慕羽)取商(林玉靜),一繩牽牛頭,再結合其胞兄在商聯會的人脈,由點到面地把各商會、華堂、留台聯總、七大鄉團、鄉聯青等結合,上船出海辦華社交流會,在華團建立了各團體的代理人制度基礎,製造「擺平」華社之象。另一方面,黃氏掌握中文媒體生殺大權,一年一證,新聞、評論、照片任君處置,與華團、媒體都關係密切。

在那歌舞昇平,風花雪月的日子裡,黃家定獨冷落華教訴求諸多的董教總;僅留作向華社邀功的棋子,在大選前安排會見當時的教育部長或首相拍照;另一方面,用作與民政黨競爭的籌碼。 擔任地方政府與房屋部部長後,黃家定掌握的資源更多了;企業老闆們都競相與他做朋友, 人際關係怎麼會不好呢?

翻翻上述華團理事名單,列出他們的核心團隊,多瞭解那些董事有沒有獨門生意?在哪一間學校擔任董事?在華團選舉時他們的動向和言論如何?在大選時他們呼籲支持誰?你就知道他們和他們的社團獨立不獨立?也不難理解一些人為何特別要好了。

追根究底,這都是上層社會的活動,即使是黨員,也不能決定他們的領袖,只有手中有票的代表才是決策者;情況跟董總選舉時一樣,輿論範圍雖大,決策權操在少數人手中。 為什麼那些商賈、華團都站出來支持國陣了,但308他們還是敗得一塌糊塗?商人比較喜歡誰的言論,大概對選票影響不大。

2010年3月19日 星期五

<林苑百合> 人民爭權益再一章





週三清晨六點起程往雪蘭莪州萬撓新村,為全面動員對抗國能入村拆除51間住家,以建高壓電的「捍衛家園」行動打氣。不管外在政治環境如何,誰要競選馬華總會長,誰不去開國會,對於萬撓新村村民而言,家園和下一代的安全及健康環境,才是他們現在誓死要捍衛的目標。

萬撓州議員顏貝倪、士拉央國會議員梁自堅、峇都國會議員蔡添強一早就到場,與村民在一起,演講、唱歌、勉勵村民爭取權益,堅持到底;抱恙的雪州行政議員劉天球也以輪椅代步到場解析雪州政府沒有同意賠償村民的立場,並提供國能多個替代方案,包括繞道和把電纜埋入地底等,盼國能尊重村民的權益,照顧人民的健康,再從長計議。但卻都不得要領。

如此看來,國能其實單強在贏了官司,並未贏到民心和真理,也沒有得到雪州政府的支持,他們為何不肯另覓解決之道呢?能源、綠色工藝與水務部的立場如何?國能私營化後,是否可以超越各級政府的管轄,而只考慮盈利和操作便利而罔顧群眾利益呢?

萬撓新村高壓電事件沸沸揚揚,已有五年光景,中央政府甚少介入談判,幾乎沒有聽聞任何立場的發表,而村民找相關部長也只有一個「等」和「拖」字。試問,中央讓國家能源私營化後,是否就喪失了說話的權利?在商民發生利益衝突之際,政府保障誰的利益呢?這是否有落實「以民為本」的一個大馬精神呢?

萬撓新村高壓電事件只是一個視窗,國能還會在全國各地興建高壓電,已知的蕉賴合大嶺(Cheras Hartamas)居民也曾舉大字報,反對在當地設立330kV的高壓電,還有一些未浮現的地點。有鑒於此,萬撓新村反高壓電和反逼遷運動,被視為人民權益鬥爭和國能拉鋸戰的一塊試金石,雙方至今僵持不下,結果令人關注。

國民經歷了308政治大海嘯的洗禮,再加上類似萬撓反高壓電、武吉公滿反山埃挖金等人民權益鬥爭,意味著國人的公民意識日益提升,民間運動不再是過去的文教、族群課題而已,民生課題如環境、衛生、安全、消費等更貼近人民的生活,有切身之痛,最容易引起共鳴,執政者不能視若無睹。

行動截至中午,尚未見到鎮爆部隊和警察到場,讓人有點意外,似乎執法單位已經變獨立了一些。但願他們真不做權力核心的爪牙,則人民之大幸也。

2010年3月12日 星期五

《一点激发》 民联没有建设吗?

民联执政四州满两年,面对国阵控制的警察部队、反贪污委员会、新闻部等多个单位的双重标准对待和打压,领袖们诸多官司开打,而往往民联支持者都要前往法院举布条,呼吁司法独立,公平审讯;在这种情况下,民联的处境艰难。

尽管如此,我见到执政的民联州属也很努力的做努力,在民生等地方建设上改进,提出了不少惠民政策和措施,可惜被“跳槽”、“退党”和“夺权”等课题遮盖了焦点;更有一家中文媒体的社论写《民联议员不能只有政治本事》,提出民联经常批评前朝,少有执政的建设表现。读了让我觉得民联真应当自我检讨,但也实让人感到遗憾。

他们没有看到霹雳早期的华人新村分发永久地契、拨地予独中主张“以地养校”、马来重组村村长民选吗?也没有注意到槟州政府推动透明、廉政观念而实施公开招标政策、委任女性担任市议会主席等?

雪州不分群群的扶弱政策如20立方米免费水、给华、 淡小和宗教学校拨款和拨地、乐龄和雪州子民基金等,委任非政府组织县市议员,并启动地方上的领养区居委会,由雪州议长邓章钦所领导的SELCAT 调查前州务大臣、各县县长、州议员拨款等掀开制度上的改革风气,设立非回教宗教单位并拨地给寺庙,设立各族 文化中心、颁布原著民文化遗产和保留地、斜坡第三、第四级不能开发等,是不是“不同于国阵”的建设?难道这些政策的推动和落实,也是政治秀吗?民联要在国阵根深蒂固的公务员体制去推动以上的政策,甚至雪州大臣卡立一连串的“解密”行动,你认为很容易吗?

身为雪州民联县市议员,直接在地方议会参与决策,我们在地方财政方面的努力,往往是媒体没有注意到的。过去,州政府发出很多地给他们的朋党做大型广告牌、美食中心、设立通讯塔、举办早夜市等,各地市议会没有实质收入,而今,我们开始向直接征收租金、执照费,增加地方议会的收入,提供更好的服务,同时,管制这些活动,保障社区居民的权益。这算不算建设呢?

除此之外,过去的政府在做政策前,有没有质询民意,尊重民意呢?

至少, 民联的国州议员联合县市议员,常常下乡收集民意,提成建议,确保所提供的服务是大多数人希望得到的。例如:2009年杪雪州政府推介5个市议会2010年发展大蓝图,结果州议员、县市议员和市议会发展部官员到各区讲解大蓝图,并一延再延截止日期,以收集民意,尽管还有不满意的地方,也比国阵时代好很多。这些都是民联议员们确实做过的事,不容否认。

当执政时,我们要看到“做”的地方,民生的改进。民联在宣传上可能必须在“做”的方面多下心思,别白白浪费了宣传的机会,而被一些课题转移了焦点。

2010年3月11日 星期四

鞋子的记录





2007年深秋,我们坤成校友会一行人到武汉参加“陶行知女子教育国际研讨会”,为维护坤成女子中学的运动增广见闻,增加学理基础,望借他山之石以攻玉。可惜,官司上的技术问题导致案件被撤销,母校董事部即迫不及待,次日便宣布招收男生就读,一星期内便拆除四合院后座和右座(L Block),建了今天的9层楼和8层楼;华校女子教育在迈入99年之际,宣告结束,许多校友黯然神伤,心留遗憾。

上面第一双皮鞋就是在武汉时,大伙儿认为我要走长远的路,请当时在武汉念书的祯玉带我去百货商场买的。这一双鞋是当时的后备鞋,留到2008年7月担任市议员后就每天穿它,摩损了就去修补,修补了很多次,深怕它不能穿了,心里想,不如再到十合去买第二双交替穿,看沟渠、巡管辖区时穿修补的旧鞋,开会时穿新的,就这样交替穿。

一日复一日,我的新鞋也得送去修补,重贴胶片了;我的工作仍然越来越不能停歇。

眼看繁重的社区服务工作没有尽头,没有什么机会穿高跟鞋了,去年华头叔叫我选鞋子,我草草地选了1双蓝色的;今年,华头叔还是请我选了喜爱的鞋子,他说:还是得找时间和机会穿穿高跟鞋啊! 我一口气选了5 双他做的鞋子,让我在新的一年有新鞋出场,至今,每一次穿新鞋出去,朋友们都会发现,频频称赞华头叔的鞋子很漂亮,很适合我穿。:)

穿不同的鞋子,心情真会不一样哦!

2010年3月10日 星期三

《林苑百合》吃不到的葡萄,酸的!

一年一度308,沒有紀念婦女節100週年,皆因大家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99年的女校也不要了,似乎大功告成,很平等了。有鑒於此,婦女節也沒什麼好紀念的,就交給市場去慶祝,刺激消費反而對國家經濟有一點點幫助。

我比較愛看308民聯執政兩週年,檳、雪兩州公佈政績。林冠英發佈該州轉虧為盈,要求選委會舉辦地方政府選舉;郭素沁則公佈雪州外資投資額突破40億目標,達到67億令吉,僅次於砂州;大臣卡立也宣佈與檳州一起推動地方選舉,這可是皆大歡喜的好消息。但檳州丁福南和雪州莊禱融似乎並不認同。

丁氏說,州政府「轉虧為盈」的說法,是企圖欺騙教育程度不高的選民,與經濟表現沒關係;景氣不好,政府更應把錢拿出來發展,以刺激低糜的經濟,不應像企業那樣有「盈虧」觀念…咋聽之下,好像也很有道理。問題是——中央沒有撥款發展地方經濟建設,連旅遊部的撥款都另辟途徑之際,檳州為「東方花園」停止虧損在先,有何蒙騙人民之虞?

莊禱融批雪民聯「賣花贊花香」,還藉著劉天球警告一些縣市議員自以為是,來鞏固本身的觀點。實際上,州政府所通過的政策,並不一定獲得州內國、州、縣市議員的認同,因此常常會出現有不同意見。但這卻反映過去國陣從國州到地方穩穩執政,只有一言堂,縣市議員都很聽話,大家合作無間,似乎到了可以說一不二地隻手遮天的地步。難怪,市議會官員就曾說:「你們來了後有很多新點子和討論,以前市議會會議少有辯論,很快開完啦!」

地方政府和地方建設有沒有改進?政府在社區的服務有沒有提升?生活在社區的小市民最清楚,不是高高在上,沒有下巡的官老爺能夠評斷。國陣過去興建廉價組屋所負擔的賠償金、撥地給裙帶朋黨建美食中心而市議會沒收入的惡果,現在都由市議會默默地承擔著,人民連查賬都沒機會,當然不知道。

「賣花贊花香」是正常的,關鍵在,花香自然傳千里;我說:「吃不到的葡萄,酸的」,也很正常。

民聯黨團在全國舉辦慶祝活動和講座,出席者的多寡,展示了群眾的力量。然而,其中甲洞和甘榜峇魯蘇萊曼俱樂部的兩場講座,仍然受到警方「關照」,驅趕群眾並禁止民聯領袖發言。民間再訴求言論和集會自由都是徒然白費功夫,這是警方維護「國家安全」的硬道理!

如今,首相納吉以恢復地方議會選舉無助於改善公共服務,而否決檳、雪的倡議,讓我驚歎!不過,冷靜思考一下,這更加強了我的信念:人民期望提高公共服務的素質,更顯示了民聯入主布城的重要性。

2010年3月6日 星期六

《林苑百合》 还在夹缝中(原稿)

华社和华教向来活在我国的种族政治和单元政策的夹缝中,2008年前,逢迎全国大选,等着盼着国阵派糖果,还要学校众董事列队迎接达官显要大驾光临,宣布好消息或移交模型支票;华社也习以为常,任由长袖善舞的华社领导、董事们去运筹帷幄,为学校、机构争取得一丁点资源而沾沾自喜,并标榜董事们有本事,得到权贵的眷顾。

往往得到拨款、迁校或献地的机构董事长或董事会多为大商贾或亲国阵者,他们在致词时都会不停的赞扬当权者,表示礼貌和感谢。前首相敦马哈迪更把这种文化诠释为“感恩文化”,不断叮咛华社为此“大选糖果”而感恩,制造了一个政府关心华社的假象;事实上,他完全不承认国家的政策不公平或存有偏差。

而今,我国政治在308海啸后虽出现两线制雏形,拨款、献地给华校和华社的动作频频,尤其在民联执政的州属,如霹雳、雪兰莪、吉兰丹和吉隆坡。由于竞争激烈,华教佳音不断,好处多多,继雪州政府去年拨出100万零吉给巴生四独中、200万零吉予州内提出申请的华小后,昨日马华总会长翁诗杰就宣布中央政府拨款30万零吉予早前首相空手去的吉隆坡中华独中;首相纳吉还“可能”会拨该校后方的铁道局保留地给该校呢!

然而,我认同教总主席王超群所言,华教其实并没有在国家政策上得到认可、肯定或改进,华小师资不足、学额超多、校地不足的问题变成常年问题,华社依然处在种族政治环境的夹缝中,未得到公平合理的地位和对待。一个不小心,还会被副首相幕尤丁“误”以为是华社威胁政府的伎俩,并指责华社“得寸进尺”!完全没有以纳税人可享同等资源和权益为考量。

华校得到献地、拨款,并没有在政治上解决单元教育问题、华社的权益和地位问题,只一昧地在解燃眉之急或挪移眼前障碍罢了。尽了国民纳税义务的华社,没有享有到公民应有的权益。

有鉴于此,华社领导或校董在接受政府的资源时,该以什么姿态呈现?仍是弯腰拱手作揖,感谢吹捧一番,甘之为虎作伥,抑或理所当然的经营教育事业,从容面对,当之无愧?这个细微的问题,反映华社领导的心态和素质。

我们应在国家政治改革的路上,坚持多元族群、多元文化教育、尊重和包容的政策和理念,不为眼前的利益而放弃长远的目标,一劳永逸地解决国家的教育问题,培养具有竞争能力的新生代。

2010年3月5日 星期五

《林苑百合》 早走早好

两名槟城公正党国会议员再林和陈智铭退党成为独立议员,一名州议员法鲁斯退党加入巫统,成为华人新年后第一个“劲爆”新闻;有者标题“公正党将掀起跳槽或退党热潮”,“新一波退党潮”等等,都很忧患。

Ntv 7也 紧跟事态发展在新闻时段做了两次民调,问题是:预测还有更多的公正党领导人离开该党? 中午时段的答案“是”占26%, “不是”占74%; 晚上时段的答案“是”占18%,“不是”占82%。这个结果反映一般民众的观点,对公正党的信心还颇高的。

再看看网络上一般公正党或民联支持者的言论,多是“欢迎垃圾去巫统”、“清血”、“清屎”、“下届大选应该注意候选人素质”的言论,有一些行动党的支持者则埋怨说:“跳槽议员骂公正党就好,干嘛牵连行动党林冠英?”等等。我看了觉得,国人经过308政治海啸的洗礼,政治分析能力确实提升了不少。至少,他们不再随歌起舞,也懂得具体分析事件。

陪同陈智铭出席的公正党前总秘书沙列勿丁说:还会有10个国州议员跟着离开公正党,当他们成为独立议员后,不会让国阵取得2/3 优势,然而,却让民联失去1/3 优势!我认为,这话可笑,民联1/3 的国会议席有何优势? 去年要投票否决预算案都通不过,1/3 是优势吗?

按我看来,民联只有稳守仅剩的4个执政州,痛定思痛地清理那些以“退出、跳槽”来威胁而换取个人议程的国州议员,才能为下一届大选取得国会议席的突破,才能够在政策上改变现况。

我是公正党创党时的第一批华裔党员,这个党就是在安华入狱时,提出“人民宣言”的多个非政府组织联盟、人民党和烈火莫熄基层的结合下成立,犹记得当时好多人痛苦挣扎,为了要为这国家找一条“多元政治”的出路,放弃非政府组织运动份子的身份,走入“政党政治”。

何以有社会主义者、非政府组织自由主义份子或朋党所“骑劫”之说?如果没有上述所说的成员,单凭巫统出来那一批人能够保存只赢得1个席位的公正党,顽强地坚持到今天相对茁壮的公正党吗?

反过来,沙列勿丁在安华出狱后才担任党秘书,那也只是6年前的事,比起一开始就在党内奋斗,并付出了代价的“非政府组织自由主义者”如:蔡添强和西华拉沙,不断陪伴着旺阿兹莎到处演讲、造势的赛胡申阿里,比起千千位放下工作,赶去烈火莫熄的平民百姓,领薪当组织秘书的沙列勿丁算什么?

至于法鲁斯、再林和陈智铭这些人的离去,不是因为政治理念上的大方向和差异,而是为了个人议程或官职或党职的议员,就像恶性肿瘤的切除一样,早去早好。假设他们还能够“诊断”到尚有10人,那就一并切除,让人民早日认识他们,以便下一届大选不再上当。